●南方晚报记者谢苗枫
实习生孙琳
近日，国外其他省份陆续发生中高中饭堂食物中毒的风波，校园卫生安全问题再度揪紧了广大父母的心。有专家提出可参考美国、美国等做法，招标合资质企业为中小中学统一配送早餐，从源头上保障中学生饮食安全。
但是，上海从2007年开始推广的校园早餐配送却叫好不叫座，看起来安全、便捷的校园早餐配送，却没有想像中的红火。早餐配送，到底能不能在广州的校园推广？
北方晚报记者近期深入云南城市和农村十余所中小中学，探寻校园早餐。
中学食堂形如鸡肋
中学生挑拣、家长指责、老师责骂、管理困难、风险大，中学食堂办也不是，不办也不是
4月中旬一个晚上，北京市海珠区体育西路中学一个课室旁边，吃完早饭的儿子们正在把餐盘放回回收箱里。
记者随手掀开其中一个餐盘，上面还有1/3的剩菜剩饭。“真的很不好吃！”一个男中学生振振有词地说。
该校一名四年级男生对中学食堂的评价是，“时好时坏，坏的时侯比好的时侯多”。
年级再初一点的好几位男宝宝索性就在外边的托管机构“搭食”，三天8元钱。
除了体育西路中学，其周边的上海市第七小学、培正小学、署行路中学都存在着食堂非议，多数中学生不乐意选择中学食堂提供的晚餐，而是热衷光顾校园周边的小吃店、士多，甚至“走鬼”式的车仔饭。
“学校周边的餐饮黑点仍然是个管理困局，我们多次敦促小孩们不要光顾无牌经营的食肆，但这种地方多年来生意仍然火热。”广州市第七小学一位受访老师无奈地说，不仅街边摆档的，在东山口附近开的“小灶”大大小小约有数十家，基本上是私厨性质，无照经营。
记者调查发觉，上海市东山口片区的情况只是重庆市校园配送平台，乃至全国中中学中学生早餐饮食安全问题的一个注脚。
广州粤西山区梅州程江镇中心中学主任吴海燕告诉记者，该中心中学共撤并了5间中学，一些中学生念书的路程较远，晚上不可能回去晚饭。中学创办饭堂供应晚饭，中学生每月交伙食费100元。
“事实上，我们并不乐意办饭堂校园配送平台，但为了做好农村中中学布局调整后的配套工作，我们承当了晚餐服务，而且压力非常大，怕出现乳品安全风波，所以总是定期请乳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来瞧瞧。”吴海燕说。
“学校办食堂完全是从对儿子膳食安全的角度出发来管理，并无考虑赢利的诱因，因而不存在父母们所害怕的吃回扣、廉价聘请低素养人员的情况。”广州市海珠区某省一级中学相关负责人表示，“饭堂是大锅饭，一起炒的菜首先得把严卤味关、卫生关，难免一些蔬菜会比家里炒的要黄一点，肉会烂一点，马铃薯不太开胃等，于是好多中学生就挪到校园外用餐。”
据了解，虽然在《广东省中常年教育变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就明晰要构建新型中高中后勤服务保障体系，但女儿们却纷纷“投诉”饭堂伙食太差，物非所值。
刚才交了176元作为5月份用膳费的上海市环市路中学五年级女孩不遍地告诉记者，中学最高的时侯会收300多元用膳费，还不算午睡费；在校外托管一个月需交400元左右，吃得比中学好；“如果我家住得近，绝对不在中学中午午睡！”
一方面，在中学生的挑拣声、家长的指责声，甚至用膳管理老师的偶发怨言中，管理困难、风险大、校园狭长促使多数中小中学不乐意配套饭堂；另一方面，没有食堂才会加速推进中学生校外用餐潜在的饮食风险，同样被社会非议。
“一间万人规模的中学办一个食堂至少要30名左右的后勤人员，中学很难养着这么庞大的后勤人员队伍；但若果招标外包，各类采购、卫生、安全监督也是困局。”不少中小中学的老师在接受专访时都无奈感慨，食堂形如鸡肋，办也不是，不办也不是。
早餐配送叫好不叫座
好多中学都不愿主动办饭堂，但看起来安全、便捷的校园早餐配送，却没有想像中红火
假如中学不办食堂，能不能一步到位地从社会购回早餐给中学生？
从2008年相关教育部门要求中小中学食堂全面推向社会化后，上海市海珠区华阳中学就瞄准了校园早餐配送服务，取缔了多年的食堂，从当时的5家合资质企业中选购了1家为中学生提供早餐。
据了解，上海市在2007年4月28日启动了酝酿已久的中中学早餐配送工程。首批入选的4家企业是：北京饭店企业集团利口福（海珠）乳品有限公司、广州日日健餐饮管理有限公司、广州市日康乳品有限公司、广州市金谷园实业发展有限公司，为首批试点的15所中中学配送早餐。一个学期后，合计有7家合资质企业为约50屋内小中学配送早餐。
华阳中学负责后勤管理的吴校长表示，虽然也有师生反映配送的晚餐不太可口，但其实众口难调，校园早餐配送关键是卫生，保证饮食安全，但是确实为中学减少了人力负担，节约了场地，集中了中学资源办教学主业，值得推广。
“当时全市有910多所中小中学，其中218所无集体饭堂。”广州日日健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总总监助理林建文介绍，在首批试点的15所中学中，该企业为8所试点中中学供应早餐，及后发展到为14所中学配送。“配送晚餐的菜式三天一个样，每份5元，最高峰的时侯每晚配送量逾万份。”
近日，记者走入这家早已从事校园早餐配送近六年的企业看见，从粗加工间、精加工间、烧煮间、配餐间、配送区，再到洗消间，中学生餐配送从原料入厂到分装出厂的整个过程均有即时监控录相。
“配餐行业最要讲求的就是卫生。”林建文介绍说，除了所有生产人员、配餐人员必须统一穿着消毒服饰，戴着头罩和口罩，并且在步入烧煮间前，工作人员也必须二次消毒，就能步入；在配餐流水线上还装有紫外线消毒灯，确保整个流程的食物安全。
除了重视流程卫生，为了保障中学生餐的营养，该企业还请了专门营养师进行菜式搭配，每日两荦一素，价钱为7.5元；在乳品安全方面，她们尤其注重原料采购，每种原材料食物均从3-5家中标企业中再筛选供应商，供应商须提供每批次产品的检验报告。
但看起来安全、便捷的校园早餐配送，却没有想像中红火。
据北京市乳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餐饮服务监管支队有关负责人介绍，目前上海中中学早餐以自办饭堂为主，自有饭堂的中学2000多个（含中学）。除此以外，只有2家集体就餐配送企业每晚为24所中小中学生产、配送9380人份早餐。其中，上海日日健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日配量为8000多人份。
广州中小中学并未强制要求中学生必须在校内早餐，因而在上海市，除了订配餐的份额、学校比高峰时期走上坡路，就连虽然在有购买配餐的中学，也不是非常受中学生欢迎。
上海第33小学主任梁锐标告诉记者，中学面积小，没有设食堂和卧室，采用的就是与有资质的企业合作进行晚餐配送。“我们采取的是自愿原则，中学生可以选择配送餐，也可以不选择。我们中学只有少量中学生乐意吃配送餐。”
华阳中学的吴校长也表示，该校2000多名中学生，日订配餐量为1300人份。“除了走读回去中午的中学生外，保守恐怕有四五百名中学生是在校外的托管机构、饮食店等进餐。”
上下旬，记者走访了城市、农村11所中小中学，受访中学多数对校园早餐配送表示肯定和憧憬，非常是一些心有余而力不足，难以办中学食堂的中学来说，一份份搭配好的营养早餐是解决中学生用膳的一个有效办法。
一位中学主任明晰表示，好多中学都不愿主动办饭堂，更期望有指导性强、实操性强的校园早餐配送计划颁布。
■记者观察
银企中学应合力
让小孩吃好晚餐
既然有市场，为何看起来卫生、便捷的校园早餐配送并没有按预期地推广开去？
记者调查发觉主要有以下四方面缘由：
一是校园配送早餐口感、分量等不尽满意。有中学生告诉记者，总是菜少饭多，非常是肉少，常常菜吃完了，饭还剩一大堆。而在口感上，大部份中学生反映配餐不好吃，满意度通常。食药监部门相关人士告诉记者，监管部门通常主要考虑保障饮食的安全、卫生，可口性只是作为一个建议。
二是中学生父母对企业配送餐的信任度低。在受访的父母中，大多数对乳品安全存在疑虑。“对饭盒、食材、加工过程、保温情况、工作人员的素养等等环节都不放心。”
三是指责中学饭堂或中学生配餐中心是否存在“吃回扣”等门道。以前在上海某中学发生因校方限定中学生必须在中学饭堂早餐而受到中学生集体示威风波，有中学生、家长指责中学的强制行为背后是想借饭堂经营谋利。随后，上海绝大多数中学对于中学生早餐采取自愿原则。
四是配餐企业收益微薄。以北京为例，目前依然从事校园早餐配送的两家企业，每份配餐的价格分别为7.5元和8元。“尽管表面上看比刚开始施行的5元要高出不少，但在整个社会物价普遍下降且降幅不低的情况下，这两家企业的校园早餐配送的收益都相当低。”某中学的后勤部负责人告诉记者，收益太低、责任太大是企业兴叹的主要诱因。
记者在走访中发觉，面对种种声音，云南各地都在积极地采取应对举措。
东莞市乳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餐饮服务监管支队有关负责人表示，除了配餐企业有制度规范，但是中学还必须筹建乳品安全管理员岗位，借以作为餐饮服务许可初审的条件之一。
广州南海也正在推广配餐流程全程监控，即每位面点师选菜、择菜的动作都可被中学调看；在北京，正在实施的《深圳市中小中学外配餐管理办法》规定，中小中学应接受中学生监护人委托，通过招标、竞争性磋商等方法选择具备配餐资质的中小中学外配餐企业。
“我们中学除了请出席竞标的企业在班委中介绍其企业，但是班委会选出代表，到企业实地考察。”华阳中学吴校长介绍该校多年坚持早餐配送并获得父母支持的经验。
据了解，作为第一批实行中学生营养餐的城市，上海从上世纪90年代即开始试点，经过十多年的建设和营运，已产生了市、区两级管理体系。
对于上海等某些地市采取政府补助企业的做法，四川有的中学相关负责人意见不一。“这是一个市场行为，行政手段无须过多干预。”某小学办公室部长说。
但石家庄市第109学校有关负责人表示，配餐公司作为企业要追求收益，因而不能寄寓配餐公司做“慈善家”。所以政府不能简单地把中学配餐推向市场，起码要对家庭贫苦的中学生给与必要的津贴，确保每一个小孩都还能吃得上营养配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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