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7月10日，“外卖员包工头”趣活在美风光上市，开盘后股价一度上涨102.6%，并三度触发熔断。但高光仅此刹那，此后趣活股价跌无止境，截止8月25日，趣活股价报2.58港元，较上市发行价下跌超过70%，一年来估值蒸发超5亿港元。
监管对外卖市场用工情况的心态，是趣活估值涨跌的风向标。近一年来，监管、平台、社会舆论对外卖员利益保障的关注显著增多，7月26日，裤子总算落地，七部门联合印发《关于落实网路餐饮平台责任着力维护外卖送餐员权益的指导意见》，对外卖员公积金收取、准时率确定以及订单饱和度等七方面提出要求。
《意见》出台后，资本市场的反应虽然把平台利益与外卖员利益置于了天然的对立面。外卖平台应声暴跌，27日、28日美团连跌超28%，阿里巴巴连跌超11%，但神奇的是，作为与外卖员关系更紧密的趣活，三天内股价却反倒走高13%。
今日港股盘前，趣活发布Q2财报，只从数据来看趣活的经营情况似乎不错，产值环比下降81%，毛利率较前两个季度有所修补，经调净收益同比由负转正。但在监管利好诱因显著的情况下，这样的业绩虽然无法支撑起未来信心，财报发布后，趣活收跌6.20%。
涨跌的不稳定彰显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外卖员以及网约车司机、家政劳动者的雇用制度该怎么构建？监管将为企业带来什么影响？压力到底是由“趣活们”还是由“美团们”承担？还有太多问题处于迷雾之中。
一、趣活财报的秘密
水面看似平淡，趣活的二季度财报未能反映出《意见》对趣活业务的实际影响，但是基于产值走高，趣活将二季度称为“又一个强势季度”，而对外卖员公积金等《意见》中提出的要求，趣活在财报中只字未提。
但暗潮在持续激荡，趣活去年Q1、Q2财报中所披露的信息经度，较今年有所调整，从这种调整中似乎能揣测到趣活的疑虑。
调整之一在产值构成上。招股书及今年财报中，趣活将其产值分为四部份，分别是即时餐饮配送、共享自行车运维、网约车司机管理、家政及其他。从去年Q1开始，其产值结构调整为三部份，分别是即时餐饮配送、移动服务解决方案（包括共享自行车和网约车）、家政及住宿解决方案（包括住宅、酒店、单体宾馆等）。
这样的调整与趣活产值结构仍然以来都被非议有关，其产值结构过分单一，极其依赖于即时餐饮配送业务。通过将部份业务产值合并，趣活想要指出其产值构成的多样化，按照财报，二季度趣活联通服务解决方案业务实现收入2570万人民币，环比下降336.9%，家政及住宿解决方案业务实现收入2180万人民币，环比大增53.5倍。
联通及家政两块业务确实增长可观，但因为基数太小，实际上在趣活总产值中的存在感仍较为微弱。二季度，趣活实现总产值为9.9亿人民币，其中即时餐饮配送业务贡献了9.4亿，占比仍高达95%。
也就是说，趣活依然是依循于外卖员们撑起产值，关于外卖员权益的指导意见与趣活息息相关。
然而，趣活究竟靠外卖员赚了多少钱，这一信息在去年的两份财报中却被隐去了。这也是趣活财报披露经度在去年的另一重要调整。
招股书及今年财报中，趣活分别披露了其四块业务各自的成本，基于此才能估算出各分部业务的毛利及毛利率。按照财报，今年Q3、Q4，餐饮外卖业务毛利率分别为10.8%、4.2%，但是，趣活还对毛利水平的变化给出解释：
今年Q3，趣活称餐饮配送业务毛利率的提高，是由于向骑手和团队管理者支付的服务费、雇佣成本、保险成本和租赁成本上涨。
今年Q4，趣活称餐饮配送业务毛利的增长，是由于上述服务费及成本的上升。
这显然揭发出趣活企业利益与劳动者利益间的难解矛盾，去年趣活就干脆在财报中隐去了这一信息，只披露整体的成本及收益水平。Q1，趣活毛利转亏，在产值成本部份扼要提到了“对劳动者战略性的临时补助新政”，Q2，趣活则将产值成本的上升概括为“伴随着业务持续扩张的劳动成本上升”。
虽然没有针对餐饮配送业务的具体成本及毛利信息，但在该业务于总产值中占比高达95%的情况下，整体毛利率水平的变化也基本代表了这一业务的经营情况。
按照财报，二季度趣活实现毛利7181亿元人民币，整体毛利率为7.24%，毛利率不及今年同期，但低于2020年Q4及2021年Q1。结合前几个季度财报中对毛利率变化的解释来看，这也许指向趣活在Q2对骑手服务费及相关成本的控制。
IT晨报在去年7月份的一篇报导中提及，趣活旗下有3.99万名外卖骑手，但天眼查公布的企业中报显示，上海趣活科技有限公司2020年度只有62人收取公积金，而北京趣活网路科技有限公司2020年度只有4人收取公积金，“由此可以推测，旗下近4万外卖骑手绝大多数没有收取公积金”。
而七月份印发的《意见》中，明晰提及了“督促平台及第三方合作单位为构建劳动关系的外卖送餐员出席社会保险”，趣活作为所谓的第三方，在Q3及未来的经营上将彰显出更大的成本控制压力。
其实，趣活的压力不止来始于此，劳动者营运与管理本就是一门费力不迎合的生意，成本高、管理难、但面对美团等平台又话语权较弱，因而毛利水平难有突破，趣活作为背部“包工头”依旧在赢利线上挣扎。
Q2，趣活净巨亏为3445亿元，净巨亏率为3.5%，较今年同期由盈转亏，但较去年Q1巨亏有所回升。导致趣活去年连续两个季度巨亏的缘由，主要在于其总额了大笔股权激励费用，推高了整体经营费用率。
以Non-GAAP估算，趣活Q2实现经调整净收益为995亿元，环比增长52.6%，同比由亏转盈，经调整净收益率为1.0%，实现经调整为2911万人民币。产值规模持续扩张的情况下，成本及费用控制上的波动，让趣活赢利水平存在不稳定性。
二、企业与劳动者的胶着战？
趣活本身并算不上一个名星投资标的，平台效应不强、毛利率较低、未来想像空间有限，这都是其在港股上市后股价一泻千里的缘由。按照Alpha，仅有一位华尔街剖析师对趣活给出评级，可谓冷清。
但趣活的招股书及财报配送费0元外卖员怎么赚钱，作为国外灵活用工市场、尤其是外卖员雇用市场的一手资料，是研究美团等O2O平台用工状况的重要窗口。
因而配送费0元外卖员怎么赚钱，比起趣活自身的经营情况，更须要借由财报阐述的是灵活用工模式中怎样保障劳动者权益、如何在企业利益与劳动者利益中找寻平衡等底层问题。
在日本市场，也能见到针对这一问题的胶着，胶着双方是以Uber为主的网约车平台及平台上大量网约车司机。就在上周，加洲高等法庭一名法院判决“22号议案”违反了该州的宪法，该议案准许企业们在加洲将司机视为“独立承包商”，而非职工。今年以来，Uber、Lyft、等企业投入了2亿港元支持“22号议案”。
而目前该议案被判决修宪，意味着上述企业须要为司机等劳动者提供最低薪资、保险、医保补助等职工权益。这是一笔不小的常常性开支，将促使Uber等平台本就成本高企的网约车模式更难组建，这是为什么Uber等企业耗费巨大成本也要加快议案的缘由，被判决修宪后，Uber等企业仍表示有信心将通过原告推翻这项裁决。
议案的成功与否直接影响了投资者对企业未来的信任。今年11月4日美联社按照开票数据预测法案将获得通过后，当日Uber收涨14.59%，Lyft收涨11.28%。而上周法案被判决修宪后，Uber、Lyft当日盘前应声暴跌3.75%、4.14%。
这与国外外卖市场遭到的境况有些相像，监管力量正在推进企业们对劳动者权益愈发关注，但投资者们却害怕这是否会动摇企业的赢利模式。
这其中都涉及到对劳动关系的划分，“22号议案”想避开将司机认定为企业职工，美团也对外表示过平台上的注册外卖员有接近1000千人，与美团之间仅属于外包关系。趣活等第三方平台的存在，实际上就是为美团、饿了么等平台外包管理劳动者，依照趣活招股书，其为外卖平台顾客节省了40%的成本。
不过，伴随着劳动者权益保护制度日渐建立的大趋势，享受到“零工经济”低成本用处的平台们，都未能逃避其应付的责任。“22号议案”中也提到了作为“独立承包商”的司机可以享受的医疗津贴等福利；美团等平台虽然不直接为外包外卖员的公积金负责，趣活等第三方用工成本的上升也会部份转嫁到其对供应商的开支上。
也就是说，对平台上劳动者的权益保护总额，应当被视为“零工经济”商业模式中合理的、不可防止的一部份，外部监管力量只是加速了相关制度的建立。假如仅因职工福利问题指责平台的未来发展，那真正指责的虽然是平台商业模式的底层合理智。
其实，人力成本上升、对劳动硬度的关爱，短期内一定会对平台的经营效率导致压力。
随着《意见》中的指导内容落实，美团、饿了么等外卖平台的订单成本会出现一定下浮。按照巴克莱发布的美团研报，其预测在外卖快件方面，美团订单量将按年增54%，而同业饿了么则按年升50%，美团至明年底季每张订单骑手成本将较去年底季升1.3元。
但无论对美团还是对阿里巴巴来说，本身就没指望外卖业务带来多大的收益。美团至今也只是竭力维持了外卖业务不亏钱，在此基础上发挥“高频打低频”的优势，用更多低频率、高毛利的场景挣钱。
兴业也基于此维持了对美团价值的判定，觉得从美团上市之初所提的外卖日均1亿单、每单1元钱的目标中，能读出公司自身对外卖业务并未进行充分赢利性追求，外卖业务的UE模型测算可知该业务的实际赢利能力具备弹性，测算每单赢利2～3元钱并指摘事，但公司提出的1元钱目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维持生态平衡的战略思索。
因而从美团常年战略来看，无需过度渲染外卖员公积金带来的成本恐惧。短期内需要关注的，是美团怎样调整并消化这一成本，在店家渠道费、用户配送费等方面是否会出现连带调整，常年来看，零售业务的高巨亏高投入、AI等科技投入的成果，才是更能决定其未来价值的诱因。
而这种信息，就须要美团下半年的财报来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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